性别认同教育：探讨师生互动中的边界与尊重

在教育环境中，性别认同议题日益受到关注。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表述——“双性男生被老师摁着调教”——虽然可能源于极端个案或情绪化描述，却尖锐地揭示了当前性别教育中可能存在的深层危机：即教育权力不对等可能对性别少数学生造成的潜在伤害。这促使我们必须严肃审视师生互动中的专业边界、尊重原则以及包容性教育实践的紧迫性。

一、超越个案：理解“双性”与性别认同教育的核心

首先，需要澄清“双性”（Intersex）这一概念。它指先天性别特征（包括染色体、性腺、激素或生殖器）不符合典型的男性或女性二元定义。双性学生面临的挑战不仅是生理上的，更来自社会对其身份的误解与强制归类。而“调教”一词隐含的强制、塑造意味，恰恰违背了性别认同教育“支持与肯定”的核心——教育的目标应是帮助学生认识自我、建立健康的自我认同，而非依据社会规范对学生进行强制性“塑造”。

二、权力失衡下的边界侵蚀：当“教育”滑向“强制”

师生关系天然存在权力差。教师拥有知识、评价和纪律权威。当涉及性别认同等高度个人化、敏感的议题时，这种权力若缺乏明确边界与伦理约束，极易越界。所谓的“摁着调教”，隐喻了一种单方面的、忽视学生主体性与意愿的强制性干预。这可能表现为：无视学生的自我性别表述、强制其符合二元性别规范、以“为你好”之名进行心理施压、或在公开场合披露其隐私。这些行为不仅构成心理伤害，更可能涉及对学生权利的侵犯。

关键边界原则包括：

• 身体自主权不可侵犯：任何涉及身体接触或性别表达的干预，必须基于学生的充分知情同意，且符合专业规范。
• 尊重自我认同：学生的性别认同与表达应得到首要尊重，而非由教师依据自身认知进行判断或“纠正”。
• 隐私保密：学生的性别身份信息属于高度隐私，未经允许不得披露。
• 避免治疗性干预：教师角色是支持者、教育者，而非试图“治疗”或“改变”学生性别认同的临床医生。

三、构建尊重与包容的校园文化：教育者的责任

要防止任何形式的隐性或显性“强制调教”，关键在于系统性地构建包容性教育环境。这要求教育工作者完成从“管理者”到“支持者”的角色转变。

1. 教师专业发展：

教师需接受全面的性别多元意识培训，理解性别光谱、双性议题及 LGBTQ+ 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需求。培训应强调反思自身可能存在的性别偏见，并学习如何以非评判、开放的态度与学生沟通。

2. 课程与日常实践的融合：

将性别多元内容融入课程（如生物、社会科学、文学），正常化性别多样性讨论。在日常互动中，使用学生自称的姓名和代词，提供性别中立的设施选择，并坚决反对基于性别认同的欺凌。

3. 建立明确的支持与报告机制：

学校应制定清晰的性别包容政策，设立安全、保密的渠道，让学生能够就涉及边界侵犯或歧视的事件寻求帮助并得到公正处理。

四、从“调教”到“赋能”：教育真正的使命

针对双性学生或任何性别少数学生，教育的终极目标绝非“调教”其融入既定框架，而是“赋能”——赋予他们认识自我、表达自我、捍卫自我权利的知识与勇气。这要求教育者：

倾听优于说教：创造安全空间，让学生主导关于自身身份的叙述。
支持代替矫正：提供资源与情感支持，帮助学生探索并肯定其身份，而非将其视为需要修正的问题。
倡导系统性改变：教师不仅是课堂内的实践者，也应是推动学校乃至社会政策更具包容性的倡导者。

结语

“双性男生被老师摁着调教”这一刺耳的描述，是一记响亮的警钟。它警示我们，缺乏边界意识与尊重原则的教育互动，可能对性别少数学生造成深远创伤。真正的性别认同教育，植根于对每个学生个体尊严、自主权和独特生命经验的深切尊重。它要求教育者持续学习、保持自省，并在权力关系中时刻恪守专业伦理。唯有如此，学校才能成为所有性别身份学生得以安全成长、蓬勃发展的沃土，而非另一个强制规训的场所。教育的伟大力量，在于解放而非束缚，在于肯定而非抹杀，这正是在性别议题上我们必须坚守的底线与追求的高度。